红:“好,好啊!你竟然敢戏耍本将军!”

他本以为,离开他之后的付疏孤女寡母,必然过得穷困潦倒,谁成想,付疏不仅活得潇洒恣意,还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整个军营的钱骗入囊中。

骗得他好苦!

史刻恒何曾受到过这等屈辱?他想甩袖离去,可想起黄步谷中等他回去的鹤阳士兵们,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坐在这里,看付疏脸色行事。

“做生意而已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有何戏耍可谈?”付疏老神在在地说:“人我已经给你找到了,这生意,将军是谈还是不谈?”

想到她已经掌握了整个西北地区的棉花和布匹,史刻恒敢怒而不敢言,只能找点其他事情转移注意:“生意的事先稍后,本将军有家事要谈。”

说到家事二字时,他还特意瞥了付疏一眼,本以为会看见她或伤心或嫉妒的神情,谁知道她仍悠闲地喝着茶,眼中甚至带着看热闹的兴味。

“请便。”付疏从容一笑。

史刻恒摆出将军的谱,脸色不好地看着高长舒:“阿锦,安守善说你到了鹤阳便从客栈逃跑,想弃我和鹤阳军于不顾,可有此事?”

高长舒眼睛像水龙头一样,唰地挤出泪来,梨花带雨地否认道:“不是的,我没有逃跑,史大哥你要相信我,都是……”

她眼神扫过付疏,想要指控是付疏绑了她,可又怕付疏爆出她大显公主的身份,只好将锅甩到安守善身上:“是他想独占功劳诬陷我!”

安守善虎目一瞪:“胡说八道!”

“住口!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!”史刻恒冷冷瞪了他一眼,转过头语气啥时间变得怜惜:“阿锦你继续说。”

“那日我和安副将回到鹤阳,我一心想早早买好布匹和棉花,让人送至黄步谷,省得我鹤阳军受苦挨冻。”高长舒煞有介事地哭诉:“奈何安副将说什么都不肯,只说回城不易,先享受再说,便去了那羞人的地方。”

她脸上露出一抹羞愤的殷红,史刻恒心中怜惜更甚,柔声道:“阿锦别怕,然后呢?”

“我知道军营之事女子不便插嘴,因而即便知道安副将做得不对,也不敢与其争论,况且那种地方,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去啊?”高长舒美目流转,哀伤地叹了口气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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